教會。保祿宗徒將其稱之為「基督的配偶」,神學家將厄娃的受造想到教會的形成。如聖奧斯定及其他教父著作裡,常將「亞當-基督」和「厄娃-教會」做為對比,來譬喻亞當、厄娃、耶穌、教會此四者之間呈矩陣關係。「亞當深睡,使得厄娃出生。基督死去,使得教會形成。由熟睡的亞當肋部形成了厄娃,由死去的基督肋部形成了教會,那就是長矛刺穿了他的心而流出了諸聖事的一刻。」(聖奧斯定ML 35, 1463)
《教會》。這部由真人實事所改編的電影,在觀影後不論是思想、心靈、信仰上像經歷了一場衝擊。故事在講述一群瓜拉尼原住民和耶穌會神父,在政治的貪婪和人類的慾望爭奪之中,成了《馬德里條約》的犧牲品,有人捉捕成奴,有人死於血泊。為了守護教會、當地的信徒、自身的信仰,他們甘願為道殉教而犧牲生命。這段不光彩的且血淋淋的故事值得現代人省思和警惕,因為背景雖設於十八世紀,但現今我們處的這個科技、人權都相當健全的社會,奴役的事件仍舊出現在地球上的某端(影片:麗莎.克裡斯汀:見證現代奴役的照片)。
是為了什麼原因,會讓基督宗教離開歐洲,傳播到其他大陸。當發覺新大陸後,耶穌會神父們前仆後繼地深入蠻荒叢林向印地安人傳教。但神父們卻一一殉道而死,他們頭戴荊棘冠,身綁於十字架上,像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那樣,被原住民丟至河川裡,任其飄流而魂斷於瀑布深淵之下。但耶穌會的神父有因此而退卻嗎?並沒有。Gabriel出現了,他以音樂感動了印地安人,使他們願意接納基督宗教。
是為了什麼原因,會讓基督宗教離開歐洲,傳播到其他大陸。當發覺新大陸後,耶穌會神父們前仆後繼地深入蠻荒叢林向印地安人傳教。但神父們卻一一殉道而死,他們頭戴荊棘冠,身綁於十字架上,像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那樣,被原住民丟至河川裡,任其飄流而魂斷於瀑布深淵之下。但耶穌會的神父有因此而退卻嗎?並沒有。Gabriel出現了,他以音樂感動了印地安人,使他們願意接納基督宗教。
Rodrigo,原是一位傭兵、奴隸販子,眼見心愛的女人愛上自己的弟弟,怒氣攻心的在決鬥中失手錯殺弟弟。在法律上決鬥殺人是不會被判刑,即便是親弟弟也亦然。縱使世俗法律判他無罪,但不代表良心上沒有有任何的疙瘩。為了懲罰自己,他投身於修道院內,自我禁錮,用孤獨和寂寞來代替道德上的煎熬。受了Gabriel神父的感召,Rodrigo願意同他上山,做為懺悔的修行。他背負著行囊-劍、鎧甲種種世俗之物,象徵著人類各種放不下的欲望,不願割捨的執著。人會犯錯,都是因為背負著這些使人犯罪的東西,即便人有心想要追尋上帝,但世俗的種種又牽絆著自己,令人無法擺脫人世間的枷鎖,如人束腳鐐,難以前進。
在電影中, Rodrigo和Gabriel上山的途中,有一條橫木臥倒在山徑上,Rodrigo努力了多次,都無法將他所背負的輜重翻覆過去,此意味著,要入到踏上真理、懺悔的道路上,必有著重重的考驗要一一克服,也唯有擁有足夠的毅力之人,方才達到最後的終點。最後終於由他所獵捕的瓜拉尼人,釋放了他的罪惡感,瓜拉尼人割掉了Rodrigo從山下一直背負上來的輜重,將它丟下溪流之中,也惟有從瓜拉尼人,Rodrigo才能得到赦免,他的內心才能得到寬恕,因為他原先便是在獵捕著這群人。
而在和瓜拉尼人生活的這段日子裡,他體驗到了不同的生活,他看見瓜拉尼人的純樸,孩童們不計前嫌的,和他一起嬉戲,為他上了紋身。在這段日子他,不論夙夜都在讀經,從孩童的笑容裡,他看見了「童真」;也瞭解什麼是「愛」,和什麼是真正的愛。以往都認為自己所付出的就是愛,但看似是對別人的愛,其實說穿了只是一種「自私」的愛,愛的不是別人,而是自己。於是Rodrigo最後成為了耶穌會的修士,和Gabrieal神父、瓜拉尼人等人一同建立起一個如天堂般的聖卡洛斯教會。
但世俗間的權力鬥爭,卻容不下上帝的帳幕存在。教庭派出主教為代表到南美洲,葡萄牙、西班牙、教庭三方勢力齊聚於一堂,討論耶穌會為瓜拉尼人所建立的教區其土地歸屬問題。根據葡西雙方所簽訂的馬德里條約,教區建立的位置原屬於西班牙的領土,如今因條約的關係成為葡萄牙的領土。教會國家各持己見,為了立場而辯論,更抖出西班牙人在領土內兜售瓜拉尼人進行奴隸販賣。但Gabriel神父認為此地原本既無人居住,是屬於上帝和瓜拉尼人的。而瓜拉尼人也非動物,和大家一樣都是有著「靈魂」的人。這在十六世紀時,許多的神學家就在為美洲大陸上原住民的主權提出了許多的言論。如Bartolomé de Las Casas, Anton Montesino, Tomas de Vio, Domingo de Soto等神學家,用各種論點(如自然法、自然權利)來證明美洲原住民有主權,他們擁有理性,因為主權是只屬於一位有理性,或有能力有理性的人,而只有人有理性,所以美洲原住民是人,而不是野蠻的動物。他們有著自己的宗教、儀式、語言、政治體系、經濟制度、創造力,即使這些看起來不如當時的歐洲國家文明(文化相對論來看),但仍然再再的證明他們是有理性的人,所以他們與其他人是平等的,有權利保護他們的土地,歐洲侵略者無權奪取它。但可惜美洲原住民無力抗抵槍炮的淫威,此片中的瓜拉尼人將教會視為最後的避難所。
可惜最後主教還是決定依照《馬德里條約》,轉移教區所屬權。而Gabriel和Rodrigo決定要留下來同瓜拉尼人共存亡。但兩人各自採取不同的方式奉行著他們所認為對於上帝的旨意。Gabriel行著文道,領著老弱婦孺孩童在教區內向上帝祈禱,而Rodrigo行著武道,領著男人們不畏懼死亡,勇於和軍隊反抗。但兩人最後紛紛犧牲,中鎗倒地,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捐出了身軀。如同耶穌基督為了世人的罪而被釘在十字架上獻出了生命,兩人也為了保護教會而殉道。但死亡並不是一個結束,有意義的死亡,更是如同得到了永生,就如片尾最後主教向教宗所說的,「你的教士死了,而我卻獨活著;事實上是我死了,他們卻永生。死者精神永存,活在生者記憶裡。」
不可否認的,在現在這個提倡理性思考、個人主義的時代,越來越多的人離宗教信仰越來越遙遠,不再認同宗教為生命的依歸。但我們也不可否認,許多教會裡的神職人員,不僅對人權的發展,人性的關懷,所付出的犧牲奉獻的精神有著不容任何人無法否定掉的一面。他們誠心的依循著耶穌的精神,關心社會中的弱勢和患病之人,投入自己一輩子的生命,為主忘軀,全心全意的陪伴著他們。或許我們可以不信宗教,但這些上主的僕人,卻不得不讓我們肅然起敬他們的那可貴的精神。
不可否認的,在現在這個提倡理性思考、個人主義的時代,越來越多的人離宗教信仰越來越遙遠,不再認同宗教為生命的依歸。但我們也不可否認,許多教會裡的神職人員,不僅對人權的發展,人性的關懷,所付出的犧牲奉獻的精神有著不容任何人無法否定掉的一面。他們誠心的依循著耶穌的精神,關心社會中的弱勢和患病之人,投入自己一輩子的生命,為主忘軀,全心全意的陪伴著他們。或許我們可以不信宗教,但這些上主的僕人,卻不得不讓我們肅然起敬他們的那可貴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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